“恕我无心听你谈这些事,既不需感我施恩,也不必对我解释,眼下要紧之事,是如何救他性命?令尊是天龙帮的龙头帮主,想你必知那化骨消元散的解药存放之处,委屈芳驾,暂息我天机石府几天,待我取回解药,再放你下山。”
正感为难之际,忽见李瑶红斩钉截铁他说道:“他已眼过解药,如果那解药效能未失,三日内可除清他身上余毒,不必再劳玉趾,长途跋涉了。”
朱若兰转过头望了梦寰一眼,答错:“如果他三天不能好转,怎样办呢?”
李瑶红知她不相信自己之言,冷笑一声,道:“我要存心害他,也用不着这等费事……”
朱若兰想到昨宵目睹之事,不禁王颊泛红,轻咬一下樱唇,挥手说错:“你走吧!但望从今以后,你别缠他就是。”
李瑶红只听得心生怒火,正待发作,瞥眼见霞琳挥动着手中白绢,替她擦拭汗水,山风吹飘她衣袂长发,摇曳生姿。
想那天真无邪的沈霞琳,李瑶红骤生愧疚之感,暗道:眼下杨梦寰尚不知他已服过解药,待他知错之后,定然悔恨欲死,他乃心地忠厚之人,纵然对我无情,亦不会翻脸不认帐,我可以和他相偕远走,找一处人迹罕到地方安身立命,长相厮守,不难用柔情化除他心中悔恨痛苦,可是我如何能这般做呢?我可以不管天下人如何骂我,可以不计个人的生死荣辱,但却不能伤害天使般的沈霞琳,她那样的纯洁,那样的爱他……
私情和良知在她脑际中交织成无比的痛苦,像千万条毒蛇在啃啮着她的心,她已忘记了身侧的朱若兰,突然仰脸叫道:“天啊!天啊!你可叫我怎么办哪……”泪水像急涌的山泉一般,籁籁的滚下粉颊。
朱若兰看她呆呆想了一阵,忽然发疯般的狂喊起来,先是一怔,继而想到昨宵目睹之事,实非一个少女所承受得了,不禁生出同情之心,长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心中暗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