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后我们还会变成水火之势,互不相容。”
程玉玲听完儿句话,粉脸上颜色大变,正要发作,忽的心念一转,强忍下胸中忿怒,笑道:“梅香,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咱们两个从小就在一块儿长大,义重骨肉,情胜姊妹,我自信没有丝毫错待你,你今天居然能说出这样使我伤心的话?程姑娘说着说着,不由-阵伤心,含在大眼睛中的两眶热泪,顺腮滚下。
俞剑英一个纵身,跃到梅香面前,怒道:“您有什么话快些请说,说完了早点走路,我看不惯你的妖媚动作,排云岭是什么地方?怎能容你这种妖妇撒野。”
梅香看剑英背手而立,一张脸冷若冰霜,忿怒之间,另有一种动人的神态,不觉凝目深注,心神一荡,偏偏头,眨眨眼笑道:“你凶什么?梅香过去待你不错呀,何况我两度到你们排云岭来,完全是为救你们。”说这里顿一顿,右手一扬,纤指直向剑英心上指去,一面又格格笑道:“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还有一点良心。”
剑英看她说着话,突然又动起手来,心中更是恼怒,反手一架,暗运劲力,想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哪知当前的悔香,已非昔年的吴下阿蒙,看她媚笑盈盈,纤指缓出,若深闺中含春少妇般慵倦无力,剑英反手一架之势,又是诚心给她苦吃,异常快速迅猛,在他心想,万无不中之理,哪知掌势快近悔香玉腕时,俏丫头陡然一缩手,纤掌一翻,握住了剑英左手,剑英一挣,竟未挣脱,梅香已大声笑道:“哥哥,客气点好吗?我到排云岭来,全是为你们好。”
剑英听他愈叫愈亲,气得一瞪眼,怒道:“谁是你的哥哥,你现在怎么变得一点廉耻都不要了?”
梅香笑道:“你比我们小姐小两岁,她可以叫你弟弟,但你比我大两岁,我就叫不得哥哥么?记不记得你在绿竹堡说过的话,你说你没有世俗之见,看梅香和小姐都是一样,那时间你向我叫什么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