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结束的生命,不禁黯然神伤。
那是一种自惜自怜的悲哀,像一株将要绽放的花蕾、即将吐艳、竞秀,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而言,生命是那么美好。
可惜的是,这一朵未开放的蓓蕾,却即将枯萎。
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挂在兰白的双颊上。
湖风飘起了她的长发。
鸦口刀已跌落在地上,整个的人也僵立在那里。
玉翠缓步行了过去,轻轻叹息一声,道:“妹妹,你在想什么?”
兰白举起衣袖,拭去脸上的泪痕,道:“我在看那湖水中的艳阳,好明亮,好耀目,过去,我没有感觉到它那么可爱过。”
玉翠道:“那是因为,你知道,看到这些的机会不多了。”
兰白道:“姊姊,我该早些出手的,就算飞鹰杀了我,我也能刺中他一刀。”
玉翠道:“已经过去了,妹妹,也许,我们还有拼命的机会,走!咱们回去吧?”
夏杀悄然走了。
叶长青仍然静静的站在那里。
一向对玉翠百依百顺的兰白,此刻,却突然很固执,摇摇头,道:“回哪里去呢?哪里是我家,这里和画舫上,有什么不同呢?姊姊,让我留在这里吧!我要看黄昏时那满天晚霞,我要看夕阳残照时,那种凄幽的美丽。”
玉翠轻轻叹息一声,道:“都是我这做姊姊的不好,我不能保护你,使你免于受到伤害……”
兰白接道:“翠姊,我不是怕死,我只是觉着这样等死有些不值。”
叶长青缓步行了过来,接道:“希望敝堡主这一两天能到?”
兰白道:“他来丁又能怎样?”
叶长青道:“敝堡主博学多才,也许他能医治你们身中之毒。”兰白凄凉一笑,道;“叶大哥,这希望很渺茫,对方用的是独门配制的毒药,就算是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