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暗含的自己是个懦夫。
过于谨慎,就是懦夫!
自从恰苏图一战哈尔赤率领的一万纳哈良部宫帐军损失三、四千之后,他对柔黎军、恰苏图、驼绳子草原的警惕性直线上升,尽管他知道很多时候是自己过于谨慎,可是对待一知半解的柔黎部,真的不能不谨慎。
这段时间,哈尔赤可谓是衣不卸甲、刀不离身,整顿新吸纳进入宫帐军的几千纳哈良部战士,毕竟他们和宫帐军老兵相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一段时间的忙忙碌碌,哈尔赤满脸倦色、衣甲不整,却把新宫帐军整合完毕,派出探马游骑侦查白马山岭侧翼,找到一条最近的隐蔽道路,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的确,哈尔赤率军行走的前半段很顺利,隐蔽性也不错,临靠的斜坡山岭是天然掩护设施,可是走着走着,探马游骑就不再把精力放在斜坡山岭,孰不知后半截斜坡山岭就有勉强通行的山中窄道,还和恰苏图相通。
离开先前营地已经四十里,哈尔赤一路所见的只有草原、斜坡、丘陵,以及自己率领的六千纳哈良部宫帐军,前方探马游骑回报也并没有什么问题,有些疲惫的哈尔赤晃了晃脑袋,觉得是自己太累了。
“加快速度,赶到今晚扎营地,然后明天晚上我们要在柔黎部的驼绳子草原大帐喝酒吃肉!”哈尔赤一甩马鞭,周围将领纷纷下去督促自己兵马,就连刚才开口的宫帐军千夫长都不敢违背。
哈尔赤领军之严出了名的,若是有违背的,生起气来,可不管你是奴隶小兵,还是部落贵人。
一时间,传令骑兵的战马卷起一阵阵沙尘,吼叫声、鞭花声、战马嘶叫声此起彼伏,纳哈良部宫帐军加速前进。
中午时分,纳哈良部宫帐军没有扎营休息,根据哈尔赤大人的命令,草草吃了干粮,又继续行军四十余里,等到太阳沉下去地平线一半之时,整支军队的速度才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