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不久,南里江草场和螺贝山谷草场刚冒出一层浅浅的绿色。不过,这层绿色早已被数以万计的马匹、牲畜践踏到泥土中去,周围一顶顶蘑菇般的行军毡帐,一处处拴马的栅栏,一队队策马聚集的骑手......
希哈苔部首领古扑徳大步走出枸余的大帐,胸中尽是即将报仇的快意,发誓要将前日的柔黎骑兵踏成肉泥,尤其是那个可恶的带队骑兵,要一刀刀将他的肉刮下来,把他的尸骨挂在毡帐内,成为自己的收藏品。
阳光的照耀下,一匹又一匹的战马影子交叠,大小十几个营地都响起了马蹄声,三大部落及其附属部落的骑兵队伍正在集结,如同一条条溪流缓缓流动,朝着螺贝山谷方向,汇集成一条大河。
古扑徳首领控马勒绳,来到数千希哈苔部兵马面前,拔出随身的小刀,在自己脸上划出一道月牙形的伤口,仰天喊道:“长生天,希哈苔部的古扑徳用自己的鲜血向你祈祷,用自己的鲜血请你见证,必要用敌人的头颅、鲜血来洗刷耻辱,来让草原诸部落见识希哈苔部的强大......”
一瞬间,数千希哈苔部骑手挥刀嘶吼,不少人有样学样,割脸血证,发泄临战的彭拜战意,要跟随自己的首领去击溃敌人,俘虏敌部的青壮奴隶、女人、物资......
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呈现游散的队形缓缓移动着,这是草原轻骑兵千百年来的惯用阵列,不追求整齐划一、令行禁止,厮杀中多凭借个人武力、武器装备和敢于搏杀的凶狠劲。
昆呐部、屠稽部、希哈苔部的兵力共计两万余骑,其中一半都装备铁制长矛、弯刀、铜锥等武器,甚至还有皮甲护身,在草原上算得是装备良好。
特别是三部首领随行的宫帐军,几乎人人装备皮甲、铜盔,不少贵人还配有骑兵护盾等,防护力可见一斑。
三大部落控制着驼绳子交易区,交易区内还能够有生铁、武器出售,用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