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年岁不到二十的她没有见识过二十年前被称为钦达烈之刃的康麽部的赫赫军威、威武兵势,自然心中没有托拜厄斯这种老人见识广泛。
天色昏暗下来,柔黎商队却丝毫没有扎营过夜的打算,一路向西而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随即,上千康麽部骑兵后边紧紧吊着,能够将商队的移动情况探查个大概,却不敢太过靠近,免得在夜色中发生什么突发意外,被商队护卫的后队游骑突然吃掉。
一夜一天的路程,我走人追,我停人缓,除了中间短暂的换马、喂水等情况,柔黎商队基本没停下来,不过战马是越走越慢、越走越少,护卫骑手脸色也是越来越差,特别是从月牙湖西岸草场就连续几天都没能睡好觉的十骑长们,哈欠连天,抓住肉干、皮囊水袋的的手开始出现了微微颤抖,心有余力,身体却在抗议。
任谁被上千马贼尾随在身后,弯刀随时都要砍下自己的脑袋,精神不崩溃就算不错了,若不是布颇黑钭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曙光,还听到布颇黑钭为鼓舞士气而说出的首领大人派出大军正在赶来,恐怕这两三天路程就会出现不少逃兵了。
突然,砰的一声,车队后方两辆大车的车轱辘亦或是什么部件发生断裂,一下子撞到地上大坑,本来就勉强支撑行走的两匹驮马勒痛嘶吼一声,乱摆横冲之下就撞上并列而行的几架马车,接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怕是不行了。
周围十几个护卫骑手的战马被这动静一惊,队形一下就乱了,一阵小骚乱开始在车队后方蔓延开来。
商队最尾端,和康麽部对峙的百多名柔黎骑兵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打乱步伐,瞬间就有数十骑下意识离开了警戒岗位朝着骚乱处赶了过去,柔黎骑兵和康麽部探马对峙形成的无形边界一下子就出现了几个大缺口。
马车翻落下来的一袋袋粮食,慌乱后撤的商队护卫,在康麽部骑兵看来,如同是一位缓缓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