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毕竟他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在腾格里草原这个平均寿命不到五十的生存环境,基本上是步入了老年人的行列,再加上年轻时冲锋厮杀留下的旧伤,让他仿佛就是一头迟暮的狮子。
狮子终究是狮子,虽已年老,牙齿渐渐疏松,爪子不再那么锋利,可是高声一吼却能够震慑百兽,压制群狼。
达达不拉猛地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厉芒,凌厉的杀意让座下几人心中一惧,仿佛看见一把死亡弯刀就要割下众人的头颅。
“滚下去!”冷冰冰的声音乍起,却使得瑟瑟发抖那几人如听到了天籁之音,千恩万谢之后赶紧逃离这座可怕的大帐。
看到三人滚出了自己的大帐,达达不拉才算是将怒火杀意彻底压制下来,紧攥的右拳缓缓放开。随后,他缓缓起身离座,走到左边那一张木桌前,紧盯着桌上铺设的一张羊皮大地图,头也不抬地问着:“派去探查乌维部落的斥候队回来了吗?”
“大头领,还没有,估计最少还有一天才能赶回来了。”回答的是咕椤钮,纳哈良部的重要战将,作为达达不拉手下的北上急先锋,在西拉沙地伏击了大且渠所率领的数千骑兵,取得进攻叶护军的首胜。
“大头领?哈哈,我怎么觉得这个头衔就像是那些流浪艺人戏台子的木偶戏,就是让别人看乐子的,咕椤钮你说是不是啊?”达达不拉回身望了一眼,哈哈一笑,又继续盯着木桌上的那张地图。
“怎么会呢?大头领,你可是数十万人钦达烈人的大头领,未来还会是钦达烈人的大汗,我们北上击溃了多少叶护附属兵马,扫荡了多少乞迪附属部落,获得了无数牛羊马匹、器具、皮货等,哦,还有那些生铁,啧啧啧,最少得有两万斤生铁,我们什么时候看过这么多的生铁啊......”三十来岁的咕椤钮感叹道,对达达不拉召集诸部落兵马北上的英明决策感到十分佩服。
“两万斤生铁?二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