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围的草原部落兵几乎个个身穿一身破烂皮甲,像是某一个大部落的骑兵。可是,转眼一想,不对啊,柳条泽一带、莫顿河千里草场似乎都没任何一个大部落啊。
草原牧民大多贫穷,家产甚少,一件羊皮袄穿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父传子,子传孙都是有可能,更别说是珍贵皮甲了。可是数百件破破烂烂的皮甲就有些古怪了,似乎还是统一制式的,难不成他们是从草地里挖出来的?
山谷内,情况突变,持斧大汉一踢马肚,猛然加快速度,急急领着一个百人队,向西边增援过来的马贼杀去,决意要杀出一条生路来。在马上灵活躲避几支冷箭,持斧大汉口中呐喊鼓舞士气,一望无畏的神色,要跟那些该死的马贼同归于尽,拼死也要拉多几个垫底。
赫离津津有味地看着前方的战争表演,没有留意身旁锡达大叔的神色变化。刚开始看到被围困的草原部落兵马身披的破烂皮甲时,锡达脸上也闪过如同赫离的疑惑之色,猜测着下面是哪部兵马,隐约觉得这种样式的皮甲在哪里看到过,努力回忆着到底是哪一个草原部落。
东部草原没有什么大部落,西部和北部草原基本上是乞迪部落和其附属部落的地盘,难不成乞迪部落宫帐军?不对啊,样式不对不说,堂堂乞迪部落宫帐军怎么会披着如此残破的皮甲,而且还出现在这偏僻地方呢?
直到听到那持斧汉子对着身旁的几名族人吼了几声的那一刻,锡达微微眯着的双眼猛地一睁,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名持斧骑兵,眼角不知怎的有些湿润,握着缰绳的手中些微颤抖,瞬时间口干舌燥。
“赫离,救下他们,救下他们!”锡达眼中就露出悲伤、激动、追忆的复杂目光,让赫离不由感受到这位叔叔心中深处的悲酸。
“谷卑希,准备进攻,敌人是外围的马贼,救下被包围的那伙人!”本来还想看会戏,试试能不能坐收渔翁之利的赫离当即下令,不管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