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手的游戏有什么意思,我们能够走到现在全凭谨慎。”
“我想杀人!我想单独犯罪,名垂青史,而不是顶着‘周笑’这个虚构的名字。”同伴用手指摩挲着手中的刀锋。
“别着急嘛,等时机成熟,我会让你出去大闹一场的……而且这次的试验,也是我早就想做的了,你想一想,一个心怀仇恨的普通人得到一把枪,会发生什么奇妙的反应。”
同伴露出感兴趣的笑容,“警察会被折磨得焦头烂额。”
“而我们作壁上观,不是很有趣吗?”他发动汽车,“送货上门喽!”
同伴突然说:“好像要下雨了……我的肩膀又开始疼了。”
7月17日清晨,王旭被闹钟吵醒,起来穿上衣服,窗户玻璃沾满了昨夜的雨滴,他走出卧室,看见妈妈一身酒气地睡在沙发上,开了一整晚的电视机滋啦啦地放着雪花点,茶几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整个客厅里弥漫着臭哄哄的烟味。
妈妈仍旧是一身舞厅的打扮,俗艳的大红裙子,开了线的黑丝袜,脸上的妆画得像鬼一样,再厚的妆也掩饰不了她眼角日益增长的皱纹。
王旭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拿起妈妈的钱包,自己拿今天的零花钱,钱包里虽然有几张一百块,但他没碰那些,而是挑了一张二十块。
一想到要去学校,他就心情沉重,可是学又不能不上,如果逃课,老师的电话打到家里,妈妈就会演起苦情戏,说自己辛辛苦苦在舞厅打工是为了谁,供他好吃好喝却连个学习都搞不好,然后又开始哭诉自己悲惨的一生,没结婚就被王旭爸爸搞大了肚子,稀里糊涂地离开学校,稀里糊涂地生了孩子,然后男人又被警察抓走了,自己带个拖油瓶多么多么辛苦,好像她悲惨的一生全是王旭的过错。
王旭不止一次在争吵中吼道,既然不想要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妈妈的回答要么是更汹涌的哭声,要么就是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