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叫我偷药、偷针管、把病人资料交给她。”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叫你做这些?”
“从去年十月份开始,偷的倒也不是什么违禁药,就是普通的处方药而已,她一开始会告诉我理由,后来渐渐不说自己的动机,我只要完成她就会奖励我,也就是夸我几句,或者答应陪我出去吃饭,但我心里也美坏了。”
医生陆陆续续诉说着这些事情,听上去和案件本身并无联系,陈实在外面听着,说:“易晴让他去做一些小坏事,其实是在不断降低他良心的门槛,这些都是铺垫,为他性侵赵普阳、欺骗警察作准备。”
林冬雪惊讶地说:“一个成年人居然也会被这种手段控制?”
“人的堕落也是循序渐进的,不分成年人还是孩子。”陈实想起顾忧对易晴的分析,“果然是个控制型人格,孤儿院就是她的试验田,她知道怎么去控制一个人。”
陈实想起当年在“黑色蜜糖”的时候,大家热烈地讨论名为“心灵魔术”的意识控制术,并阅读意识控制专家达伦·布朗的著作,易晴就是在那里学会的。
意识控制并不像催眠那样神秘,生活中的广告、游戏、影视都会用到,猎艳高手也会运用一二,虽然他们本人并不知道这个术语。
如果一个人有意识地去学习,有意识地利用它做坏事,那才是真正可怕。
但不管怎么说,教会易晴这些知识的“黑色蜜糖”也负有极大的责任。
审讯进行到凌晨一点,大家都困乏不已,医生把能撂的全撂了,向林秋浦乞求不要判他的刑,林秋浦沉默地作个手势,让属下将他先拘留起来。
隔日,警方来到那家福利院,出乎意料的是顾忧也在这里,看见陈实,她挥手打了个招呼。
林冬雪左看右看:“她和谁打招呼呢?”然后注意到彭斯珏走在他们后面,彭斯珏略有些尴尬似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