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
“这样,我们换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陈实把车在这条街兜了一圈,停在一家茶舍下面,三人上了楼,小和尚只要了一杯清茶,他对着桌子和掌行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推了过来。
那是个很老很旧的本子,林冬雪记得上小学的时候用过,上面还有过时的卡通图案,边缘已经严重磨损,纸质泛黄。
打开一看,上面用铅笔画着几个小人,好像拙劣的连环画一样,第一副画面里,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画面的透视角度很谜,其中两人明明是背冲观众,却又能看见脸。
第二副画面里,一个男人在殴打另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抱着施暴者的腿求饶。
第三副画面里,一男一女在屋子里,男人好像在欺负女人,外面进来另一个男人,头上冒着火。
第四副画面里,男人甲用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的工具打在男人乙的头上,男人甲表情凶恶,一个女人跪在地上,眼睛里夸张地落下泪珠。
这些画面看似出自孩童之手,反而更添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看得林冬雪后背生寒。
她抬头问:“小师父,这是?”
“这上面画的,是坏人杀害我父亲,强夺我母亲的经过,我当时只有五岁,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这是我后来画下来的,我只记得这些了。”
“你叫什么,多大了?”陈实问。
“我叫陈玄,今年18岁。”
“能详细说说这件事吗?”
“好的。小时候我住在龙安市,父母十分恩爱,我母亲叫殷温,教我拼音识字,每天在家带我;我父亲叫陈光,蕊华工厂的员工,每次他休息都会带我出去抓蜻蜓玩……后来父亲好像认识了一个人,大概谈一笔生意,我记得不是很清了,谁料这人是个衣冠禽兽,竟然……竟然侵犯我母亲,我父亲找他理论,却被他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