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会让齐王记恨,甚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我劝二公子还是装作不知,先送个信给匡邑,让你兄长做好准备,至于二公子,则在适当时候离开齐军即可……这不是什么为了击败齐军而设下的诡计,我宋国的军队接下来不会对齐军发动任何的突袭,只会在齐军大举撤离时随军掩杀,请二公子务必要在齐军大局撤离宋土前,离开军队。……切记、切记。”
『……这种事,就这样直白告知于我,真的好么?』
田泰惊得说不出话,他感觉蒙仲似乎非常笃行他齐国的军队一定会从宋国的国土上仓皇撤离。
但不管怎样,蒙仲为他着想的那份情谊,他却也感受到了。
他拱拱手正色说道:“叔父的话,小侄记住了。”
目送着蒙仲离开,田泰怀着诸般心事返回吕邑齐营。
他刚回营中帐篷,田达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询问道:“二公子,此次去见那蒙仲,情况如何?那真是蒙仲么?”
田泰想了想说道:“蒙仲虽与家父多年兄弟,但事实上我并未见过他,不知他真正相貌如何,不过,今日我见到的蒙仲,目测二十余岁,极具气势,想来应该是本尊了。”
“若人假冒,又岂敢直言约见章子呢?”田达点点头,旋即又问田泰道:“不知他与你聊了些什么?”
田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他先用话诓我,问我父亲的身体状况如何,我虽有防备,但还是无奈被他蒙骗,不经意间透露了家父卧病在榻这件事……随后,他劝我返回匡邑,说什么我齐国即将迎来巨大的灾难,让我离开军队,回匡邑自保。”
田泰闻言皱起眉头:“蒙仲此人,用兵狡诈多计,他的话不可全信,但他与章子同为孟子的弟子,与二公子确实有几分情分在,我寻思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欺骗二公子……我齐国的灾难么?”
看着嘀咕念叨的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