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的人,却还远远比这要多,若不能得到您的默许,国家、臣民,都会分裂……”
“……”
宋王偃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是的,诚如惠盎所言,他戴偃在彭城依旧有着无上的权威,倘若不能得到他的默许,彭城的军队是不会听从蒙仲的命令的,蒙仲最多只能聚拢败退的郯城军,以太子戴武的名义重新聚拢这支军队,无论是为了抗击齐军,还是为了助太子戴武取得王位。
蒙仲,可要比那个不知所谓的戴璟厉害地太多,纵使郯城军目前已不具备与彭城军一战的资格,但有了蒙仲的统帅,这支军队说不定会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倘若这股力量被迫用来对付彭城、对付彭城军……
“惠盎啊,我与你,当真只能止步于此么?”
忽然间,宋王偃惆怅地问道。
听到这话,惠盎不禁想到了二十几年前的宋国。
那时的宋国,宋王偃刚刚结束接连三场针对的齐、楚、魏三国的战争,叫齐、楚、魏三国从此不敢再小觑宋国,而他惠盎,亦是在这个时候投奔彭城,请见宋王偃,向宋王偃讲述了孟子‘仁者无敌’的思想。
宋王偃并非是一个只懂得用武力对抗威胁的君主,因此,他接受了惠盎所讲述的‘仁者无敌’思想,当时的君臣二人,一边以‘半儒半法’的宽政治理着这个国家,一边憧憬着这个国家的未来。
二十余年,弹指一挥间,当年力能屈伸铁钩的宋王偃,如今也已迟暮,虽体魄因为常年习武锻炼的关系依旧健朗,但斑白的发须,却在无声表述着这位君主的极限。
想到这里,惠盎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平心而论,宋王偃远非是十全十美的明君,相反,这是一位暴虐嗜杀的暴君,但因为知遇之恩,惠盎对这位君主抱持着十分的忠诚。
倘若蒙仲这次没能及时返回彭城,倘若彭城这次无法阻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