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恨齐王田地试图剥夺他继承其父田婴的封邑,当年在赵国羞辱过他的蒙仲,充其量只能排在第三……
“阿仲,不对,如今该称作郡守了……”
在跟翟章扯了几句有关于田文的话题后,公孙竖回头看了一眼蒙仲,见蒙仲正皱着眉头好似在沉思什么,遂开个玩笑说道:“你这小子,天大的好事,怎么你反倒是这副神色?”
在旁,翟章亦故作生气地说道:“是啊,小子,亏老夫还冒着风雪千里迢迢来给你送好消息……”
见公孙竖与翟章二人故意露出不满的表情,哪怕蒙仲明知道这两位是在与他开玩笑,他亦连忙告罪。
告罪之余,他苦笑着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此番魏王册封在下为河东守,在下自然不敢舔着脸说一些虚伪至极的话,能当上河东守,在下自然是高兴的……”
翟章与公孙竖二人对视一眼,暗暗点头,心道这小子确实与常人不同,至少在实诚、不虚伪、不做作。
而此时,蒙仲苦着脸说完了后半句:“只是,这个消息来得……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
翟章脸上浮现几丝困惑。
见此,蒙仲先请翟章在桌旁坐下,且亲自舀了一碗烫酒给这位大司马,随后他这才解释道:“今日魏冉来见军将与在下,一边口口声声表示咸阳那边正在积极备战,一边又在我二人面前高唱秦赋《无衣》,试图让军将与在下明白秦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但事实上,我知道秦国其实并不想继续这场战争,毕竟这场仗迄今为止,我等已借助五国军队的力量重创了秦国,倘若开春后继续交战,秦国的处境就很不利……”
翟章与公孙竖微微点了点头。
想想也是,被敌军逼近国都至只剩下百余里的距离,这是秦国自迁都咸阳一来从未遭遇过的,哪怕当年秦楚两国的倾国之战,强大的楚国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