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君嬴芾或高陵君嬴悝代替秦王赴赵朝见……郾城君想必也知道,泾阳君泾阳君嬴芾与高陵君嬴悝,乃是宣太后地爱子,秦国应该不至于拿两位公子地性命开玩笑。因此老夫认为,秦国这次的请和应该是可信的……郾城君认为呢?”
蒙仲不动声色,哈哈大笑道:“奉阳君又被骗了!泾阳君与高陵君,岂及得上秦王?更何况,倘若秦国诡计得逞,我二十余万联军惨遭重创,甚至是全军覆没,介时谁敢动那泾阳君与高陵君一根汗毛?”
这一句话,仿佛惊雷一般,令李兑面色顿变。
是啊,倘若此战他诸国联军全军覆没,纵使他们有泾阳君嬴芾与高陵君嬴悝二人作为人质,又岂敢伤害他们?最终还不是得乖乖放回秦国?
想通这一层后,李兑面色一阵青白,只见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走出帐外沉声吩咐道:“来人!把那甘召给我带过来!”
期间,暴鸢瞥了一眼帐外那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的李兑,小声问蒙仲道:“老弟,果真是秦国诡计?”
蒙仲耸了耸肩,做了一个‘天知道’的口型。
暴鸢顿时就明白了,朝着蒙仲竖起拇指,压低声音窃笑道:“还是老弟厉害!”
片刻后,李兑面沉似水地走了回来,沉声对暴鸢与蒙仲二人说道:“待会我诈他一诈,你二人姑且莫要说话。”
暴鸢与蒙仲耸耸肩,表示没有异议。
不多时,便有几名赵卒将秦使甘召带回了帐内。
甘召哪晓得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见李兑将其召回,便笑着问道:“奉阳君考虑好了?”
只见李兑微笑着点点头,旋即突然面色顿变,怒声斥道:“你以为老夫看不出你等的诡计么?!这分明是你等的缓兵之计,只为将这场仗拖延至入冬……你太小看老夫,也太小看我军的郾城君了!你以为你等区区伎俩,能瞒得过老夫与郾城君的双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