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造也并非多么玄奇,其构造都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也无需运回咸阳让秦国的工匠研究,画一份简单的结构草图就得了。
甚至于,可能连画结构草图都没有什么必要,因为这两件物什,在秦国作为匠造一族的公输氏族内,都有相应的记载,也不算什么从未见过的新奇兵器。
这边仲胥命人将仅剩的一架楼车与抛石车拖回函谷关前,另一边,孟轶、晋邝、王龁等人,则吩咐士卒们清理战场,将己方士卒的尸体或搬回关内,或就地掩埋;至于联军士卒的尸体,在被秦卒们剥去甲胄、取走兵器后,依旧任其落在战场上,在一两日内,自然会有对面的士卒将这些尸体运走处理。
死者为大,不亵渎尸体,这也是战场上双方军队彼此间的默契,心情好,连带着对面的敌卒尸体一起掩埋;心情不好,则叫对方自己处理,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有什么谋略上的讲究,否则倒也不至于会亵渎尸体,一来这是一桩有损阴德的事,二来还会引起对面敌军的愤怒。
片刻后,仲胥的士卒们率先将仅剩的一架楼车与投石车拖到了函谷关前,使白起与司马错能站在城壁上看清这两件攻城兵器的构造,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毕竟白起与司马错并不认为这两件攻城兵器能对守城方起到什么样的帮助。
他们此刻考虑的,是如何破解联军的这两件战争兵器。
楼车还好,毕竟楼车这种兵器想要发挥其全部的能力,就必须让它非常靠近城壁,而这就意味着防守方可以通过火矢、火油等物将其焚烧摧毁。
然而投石车却要如何针对?要知道这玩意的攻击距离居然比弓弩还要远,难道每次都要派人出关,冒着极大风险、付出巨大代价摧毁这种兵器么?
捋着胡须注视着城下的那架投石车半响,司马错神色凝重地感叹道:“今日之战,哪怕那蒙仲此前只是抱着尝试的念头,那么通过今日这场仗,他也已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