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就是一个十足无礼的混账。
蒙仲看了一眼田文。
果不其然,田文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这位养尊处优的薛公,最无法忍受遭人无视。
这不,在注意到赵贲的无礼举动后,田文身边有一名随行的侠客见此大怒,作势就要走向赵贲,却被田文一把拉住手腕。
很显然,鉴于秦齐互帝的威胁在前,田文也有所克制,不想在赵国惹出什么麻烦。
看到这一幕,蒙仲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因为在几年前,当他在赵国迎接田文出使赵国的那回,他坐在西侧的席位,在公子赵章的下首,当时他与李兑、李跻父子,薛公田文,以及已故的安平君赵成,彼此是对立的,且在那次的宴席中,他亦如赵贲那般——虽然远不如赵贲今日这般,彻底无视了田文与李兑。
可这次,他却作为田文的副使,田文与李兑都没有来找他麻烦,甚至于,李兑的儿子李跻此刻还站在他身边,有意结好他。
他两次的立场,完全颠倒了过来,仔细想想,确实是一种古怪的感觉。
“郾城君,怎么了?”李跻注意到了蒙仲的表情,不解地问道。
蒙仲微微摇了摇头,带着几许感慨说道:“只是觉得……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当时我在那里,如今,我在这里……”他指了指赵贲所坐的位子,旋即又指了指自己脚下。
李跻闻言思忖了一下,筹措着用词,隐晦地感慨道:“那一场动乱,我赵国着实损失了太多太多……”
不得不说,就连李跻也必须承认,那次赵国的内乱,着实是让他们赵国损失惨重。
因内乱、同室操戈而牺牲的士卒尚在其次,关键在于他赵国损失了太多的人才。
像仇赫、楼烦、富丁等赵主父派遣至各国的遣臣姑且不提,被公子赵章与田不禋所杀的国相肥义也姑且不论,单单是赵主父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