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吧?既然你已看破了这件事,我又何必再遮遮掩掩?”
说到这里,他撇头看向蒙仲,沉声说道:“赵国的臣子,并非是我赵雍的臣子。我的确为肥义的死感到惋惜,毕竟肥义是曾经最支持我的臣子,但现如今,肥义已非是我的臣子,而是……你可以说他是赵何的臣子,也可以说他是赵何的臣子,但是,并非是我赵雍的臣子。我给过他的机会,衷心希望他能向以往那般,继续辅佐我,然而肥义拒绝了……他宁可与安平君赵成、奉阳君李兑等他素来心存警惕的人合作,也不肯重新辅佐我,甚至于,还要百般阻挠我的意志……他已成为了我的敌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当他做出这个选择时,我与他的君臣之情就已经到尽头了。在我眼里,肥义与赵成、李兑,并无多大区别。”
蒙仲闻言一愣,颇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您将肥相与赵成、李兑一概而论?”
“为何不可?”
蒙仲瞥了一眼蒙仲,旋即正色说道:“蒙仲啊,世间有很多事,都是难分对错的。你们道家弟子在这些事上就太过于绝对,肥义固然品德高尚,值得尊敬,但品德高尚值得尊敬的人,就不会是你的敌人么?呵呵!……我听说你与田章亦称兄道弟,但我告诉你,田章当年覆亡燕国时,也没少杀戮燕国之人,以至于至今仍有燕人对田章恨之入骨,你又如何看待这件事?”
“……”蒙仲微微皱了皱眉。
此时,赵主父长长吐了口气,淡淡说道:“你是道家弟子,追求你心中所认为的‘德’,我并不会对此多说什么,甚至于,我很器重像你这样的人。……肥义也有他所坚持的‘仁义’与‘忠诚’,事实上,像安平君赵成、奉阳君李兑等人,其实他们也并非品德败坏之人,相当年我初继位时,各国联合对我赵国施压,你以为当时助我使赵国渡过难关的,就仅仅只是肥义?不!事实上,赵成、李兑亦贡献了很大力量,几次三番出使魏、齐、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