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屋门,蒙仲这才收起利剑,抱抱拳说道:“阳文君,方才有所得罪了。”
“哼!”
阳文君赵豹哼了一声,用酒勺在铜炉上的酒壶中舀了一勺酒到碗中。
旋即,他在瞥了一眼蒙仲后,也给了他一只碗,顺便给他舀了一勺酒,期间他口中淡淡说道:“尝尝我府上的酒,莫要说老夫又怠慢了主父的人。”
蒙仲微微一笑。
赵豹的这个举动让他感觉,这位赵国老臣脾气坏归坏,倔强归倔强,但为人其实倒也还算不错。
于是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当代的酒水,大概分类只有两种,一种是果实酿造的果酒,一种是粮食酿造的酒(黄酒)——因为粮食的不同,所酿造出来的米酒亦有色泽上的区别,大抵有米色、黄褐色、红棕色这么几种。
而阳文君赵豹府上的酒,即是用稻米酿造的酒,由于当代酿酒工艺的不完善,因此酒水中仍有诸多杂质没有沥除干净,因此也称为浊酒。
至于之所以要煮烫后再喝,那是因为这种经过简单发酵的酒水中存在细菌,如果直接饮用生酒很容易会让人腹泻,是故一般都需要煮熟、煮沸后再喝。
“很不错。”
喝了一口温热而微微有些烫嘴的酒水,蒙仲称赞道。
“呵呵呵呵。”
阳文君赵豹满意捋着胡须笑了笑,点点头说道:“看在你这句称赞的份上,此前的事,就如你所言,揭过不提。”说罢,他捋了捋胡须,忽而沉声问道:“主父为何要建立新军?难道是对我等族人产生了疑心么?”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蒙仲想了想,索性就承认了:“这个是自然的。”
赵豹似乎没料到蒙仲竟然会承认,在微微一愣后问道:“主父对你说的?”
“这哪里需要说呢?”
蒙仲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