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
“这江山,尽在你我师兄弟的脚下。”
薛青府道:“师兄,我们便以此为棋局,决出胜负雌雄!”
温关山看向远方,只见东都阳光明媚,而远处却乌云渐起,雷霆交加,悠然道:“天下英雄,你我而已。但可惜,胜利者只能有一个。”
金銮殿中,帝平面色阴冷的看着他们,却无人在意。
岭南,多山岳,森林,蛇虫遍地,草木幽深,妖魔横行,与天市垣一样,都是蛮荒地带。
只有那些犯了大错,被流放的官员,才会被发落到岭南。
至于发落到岭南挖劫灰,那就更是苦差事了。
裘水镜掌权的三个月里,朝廷之中便不乏有被贬到岭南挖劫灰的京官,这些官员挖劫灰之余,最大的乐趣,便是猜测裘水镜何时倒台,也被贬到这里挖劫灰。
这一日,岭南劫灰厂张灯结彩,被贬的官员们挂起彩旗,敲锣打鼓,弹冠相庆。
“天可怜见!圣上英明,发现裘贼弄权,终于将老贼贬了!”
“裘老贼也被送到咱们这儿挖劫灰了!”
“老夫见面,当吐他三斗浓痰!”
……
道圣和圣佛也在劫灰厂挖矿,两个老头各自背着竹篓,面如黑炭,拄着拐棍从矿洞中走出来,向那些官员们打探消息。
道圣惊讶道:“苏阁主还是有本事,居然保下了裘水镜,老道还以为裘水镜会死在朝堂上呢。”
圣佛赞道:“手眼通天,不愧是通天阁主!”
六月十三,清晨,烛龙辇驶出夜色,驶入岭南城。
苏云推开车窗,看着朦胧的清晨雾气笼罩下的岭南,又看了看病榻上的裘水镜。此时的裘水镜在侍女少英的照料下气色好了许多,只是他的道心理念破灭,有些颓唐,眼窝深陷下去,消瘦很多。
裘水镜的眼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