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是个在最底层默默往上爬，心里想着复兴陈家却又无能为力的穷小子吧！”

苏暖儿望着我的侧脸，“这可不一定！”

我苦笑一声。

苏暖儿接着道：“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这个社会上，白手起家打下一片江山固然困难，但想要守一座江山也肯定很不容易，想要更上一层楼那就更难了，规则就是如此，容不得我们有半点疏忽，你不强那就只能被强者干掉。我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年，见过的所谓红色子弟数不胜数，但有几个能比自己的父辈爬的更高的？凤凰男我也见过不少，虽然到最后多半是经受不了诱惑最终倒在路上的，可不管怎么说，他们应该算是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而像张大年这种穷苦出生最终脱颖而出的实在是少之又少，但也不能说整个中国就只有他一个，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说明什么，最终还是得看这个人在三十岁以后会是怎么样，如果三十岁之后还一事无成那基本上就已经定格了。你从小生活在张大年的阴影下，其实真没这个必要，如果连自己的出身都一种错的话，那别人从底层努力爬到上层还有什么意义？你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就算你不是张大年的儿子，那也不一定你这一生就默默无闻了！”

我沉默不语。

苏暖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而是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等走出上海之后，你准备去哪里？”

我长吁了一口气，平静道：“我跟朱大旺肯定还要再见面的，当初我在天津是被他赶出来的，这笔账要算清楚！”

苏暖儿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可能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