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也买不到磺胺,我啊,就这样熬着吧!”
裴泰一直是崔光启的小跟班,他也是单身一个,没有家事之累,当初又是崔光启带进军事情报调查处的,所以被捕之后,崔光启一露面招降,原本骨头极硬,打死也不说的裴泰很快就投降了。
裴泰也是崔光启这些亲信里面,最受信任的心腹,这个人没有什么缺点,唯独有一种恶习,那就是好酒,无酒不欢,为这甚至连女人都不找,生怕找个女人管着自己不让喝酒,他就自己过日子,逍遥自在。
可是酗酒的时间一长,不知什么时候就得了肝病,后来经常地流鼻血和牙龈出血,严重的时候,鼻血都止不住。
崔光启是深知他这个毛病的,曾经多次告诫他把酒戒掉,可是哪里戒得了?每一次都是骂几句就戒几天,然后又偷着喝,根本不管用!
至于他所说的用磺胺进行长期治疗,可是现在的磺胺价格在上海黑市上已经炒到天上去了,就这样还是有价无市,根本买不到,就算是崔光启想帮他,也是力有不逮。
崔光启气的用手指着裴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上前一把抓住裴泰的脖领子,从他的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酒壶。
裴泰一看酒壶被抢,眼神顿现焦急之色,可是终究是却不敢和崔光启争执,只能无奈地放弃,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哥,我先戒两天试一试,要是不行你可一定要还给我啊,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裴泰和崔光启平时单独相处时,都是以兄弟相称,崔光启看着他也是极为恼火,伸手打开抽屉,把扁平的酒壶扔到抽屉里,然后一把关上。
之后,他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裴泰,恶狠狠地说道:“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把酒戒了,不然我就把你关进禁闭室,我不开玩笑!”
裴泰脸色一苦,嘴角一咧,只好点头答应,反正戒酒也不是第一次了,熬几天再说,到时候崔光启还不是要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