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大家过得相安无事。
毕竟长途跋涉而来,不可能当天就开打,可是第二天一早,刘仁轨仍旧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反而让他手下两名将领带着千来人到临淄县城的城墙之下骂阵,劝降。
罗信所在的新军与刘仁轨的大本营相离只有不到千来米,他视线好,能够很轻易地就看到阵前景象。
己方将领派了十几名嗓门大的骑兵到达阵前,对着城墙上的士兵一通大骂,然后就是侃大道理,什么要忠于大唐,忠于皇帝之类的废话。骂着骂着,那骂声就越来越难听,顺道也开始问候对方家族女性,无论是年幼的、年轻的;待嫁的、出嫁的,更加过分的是甚至连对方年老的女性都不放过。
作为回应,城墙上射出数排箭雨,而那十几名骂阵的骑兵却是经验老道,在对方射箭之前就已经策马回撤。
更让罗信大开眼界的是,那十几名骑兵竟然一边撤退,一边骂。那些马匹没有调转马头,而是“倒车”,不对,是“倒马”而行。
罗信如同开了西洋镜,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打法。
不过,刘仁轨这样的动作,反而让罗信产生了一丝丝怀疑,他很是干脆地将长枪插在地面上,然后自己则是站立在长枪木柄的另外一端,半蹲着身体,用一种十分怪异的方式,看着前方。
“奇怪。”这时候祁高杰突然小声说了一句。
罗信转头对着身边的祁高杰问:“杰子,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祁高杰点点头:“嗯,我们长途跋涉而来,而且现在也算是渗入敌区,按理说应该尽快攻占临淄县城。一旦青州和齐州的人发现,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增员,到时候咱们就会被齐王的人围歼。”
华哲则是冷冷一笑,不作言语,显然他早已经看出了个中端倪。
而罗信在看到华哲这种笑容的时候,他不由得拍了一下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