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转眼间便已经阴云密布,不多时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从天空飘落,一股土腥味便充斥到人的鼻孔中。
何家安并不喜欢下雨天,尤其是在自己心情异常低落的情况下,空气中迷茫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感觉,就连摆在自己面前的香茗都失去了它的味道。
“从南昌到金乡,小王爷这一路也吃了不少的苦吧?”俞俊智一边笑着跟朱易打招呼,心里一边揣摩着他这次来金乡卫倒底是何用意。
按常理讲,宁王只不过是一普通的藩王而已,对自己也没有什么管辖权,更不要说对自己金乡卫的日常指手划脚,所以他俞俊智大可不必对一个没实权的王爷这么恭敬。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人家毕竟也是皇亲国戚,那可是能轻易就通天的人物,万一自己怠慢了人家,被人家记恨在心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背后捅自己一刀,所以,就
算朱易现在什么都不是,但只要他姓朱,自己就得拿出伺候老子的态度来伺候他。
这一路上吃的苦可就别提了,风餐露宿都不用提,朱易又把上次在洪门县发生的战斗提了出来,看他那一口唾沫横飞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有多么多么英勇一般。就算心里再不屑,可是俞俊智还是摆出一付崇拜的表情还迎合朱易那颗炫耀的心,可就在朱易刚刚说完一段,准备喝一口茶润润嗓子,还想继续往下讲时,一直没有开口
的何家安却突然插了一句:“俞指挥,那荀千户到底是怎么死的?”
就这一句话,就把刚刚和谐的气氛完全给破坏掉,朱易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差一点就喷了出去,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连忙问道:“先生,刚刚说谁死了?”
何家安面色不改,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俞俊智,却让他脸上的颜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若是只有一个何家安,那俞俊智自然不用给他面子,一句轻飘飘的机密就能把何家安给打发了,可是刚刚朱易却叫何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