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半天方才反应过来行礼。
“都誊写完了?”刘毅随手拿起一卷卷宗,看着上面歪七扭八的文字,抬眼看了下主簿,微笑道:“郑主簿,你这书法……是在跟我开玩笑?”
“亭侯恕罪,卑职已三日未曾合眼,能做到这一步,已然是极限了。”郑主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涩声道。
“这是你的事情。”刘毅将竹简丢在桌上,看着郑主簿道:“如此说来,你未能誊写完?”
“亭侯恕罪。”
“本官也想饶你,只是这国有国法,本官甚为南中丞,有些事情,我饶了你,不好服众。”刘毅看着郑主簿有些为难道:“这样吧,我便再宽限你七日!”
“谢亭侯!”郑主簿闻言大喜过望,连忙道喜。
“但不能睡觉,得连夜赶。”刘毅脸上笑容无比亲切。
郑主簿:“……”
“亭侯饶命!”郑主簿浑身哆嗦起来,三天他都撑不住,七天的话,恐怕会直接死在桌案上。
“这话从何说起?”刘毅把玩着一枚竹简,似笑非笑的看着郑主簿:“本官已经是法外开恩,你怎能如此不识进退?莫非,定要本官现在就办了你不成?”
“亭侯饶命,莫说七日,便是一日,卑职恐怕也难支撑,卑职上有六旬老母,下有妻妾成群,求亭侯饶我!”郑主簿痛哭流涕。
刘毅一阵沉默,莫名的想打人,南中官吏的待遇福利这么好?
这边刘毅沉默,郑主簿却是慌了,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等,就想好好睡一觉,见刘毅不说话,郑主簿咬了咬牙道:“亭侯,我知鲁太守这些年来压榨百姓,逼反蛮族,更与各地豪族有勾连之事。”
“哦?”刘毅跟马良对视一眼,微笑道:“这构陷上官之罪可不轻,郑主簿慎言。”
“卑职所言,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定叫我断子绝孙!”郑主簿赌咒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