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为何……”刘毅有些不懂了,看着糜竺。
“山越还好说,江东那边如何治理不知,但荆州这边每年都会拨一些钱粮来安抚山越,愿意出来居住的山越会得到妥善安置,但宗贼的话……伯渊可知道何为宗贼?”糜竺问道。
“这些时日打听过一些,一些乡里宗族纠结乡民组成,不听朝廷号令,拒绝纳税,不入户籍。”刘毅跟黄忠了解过这些东西,是以明白。
“宗贼……”糜竺犹豫了一下,对着刘毅笑道“以往我糜家在徐州时,也曾暗中控制过宗贼。”
“啊?”刘毅愕然的看向糜竺。
“朝廷赋税虽然不重,但以二十税一为例,若有两万石粮草,便要叫那一千石。”糜竺看着刘毅道“陶恭祖为徐州牧时,徐州税赋为十税一,糜家乃豪商之家,每年光是向州牧府缴纳的税赋便有十万石以上,伯渊可明白?”
反正糜家如今根基已失,以前那些事情说来,也不怕刘毅笑话,当然,这也是刘毅跟糜竺交情不错,而且还救过糜夫人的原因,算得上是自己人,所以糜竺才会将这种事情说出来。
糜竺没有完全说明白,但刘毅懂了,控制宗贼,然后以宗贼的名义将大量财产隐没不报,如果官府要征缴宗贼的话,糜竺这边会通风报信甚至暗中资助。
虽然荆州和徐州不同,但套路大概都差不多,大多数人看到的只是宗贼,却不知道这些宗贼背后还有大人物控制着,简单来说,是那些世家望族逃税的一个方法,甚至隐瞒人口的方法。
不好动,暂时也没必要动,因为长沙目前的税赋,还能供应得上,宗贼的危害也还没到成为毒瘤的地步,再说这是刘备该操心的事情,刘毅没必要因为这个去得罪那些人。
“当然,也有真正的宗贼,一般官府剿灭的就是这些。”糜竺给刘毅添了杯酒,微笑道。
刘毅点点头,没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