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流露有强烈的愤怒不甘之色。
“但沈玉石还是我的副手,对我毕恭毕敬;若有差遣,还是全力以赴……所有死去的人,都各自有一个必死的理由,或者巧合,或者被强人杀死,或者……反正是,任何一个人的死,与这位沈大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老夫自己悉心调查之下,确认这些人唯一共同点就只有调查沈玉石而已。”
“老夫为此上报朝廷,并且请军部的太尉大人协助调查……”
吴烈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目光中流露出深切恨意道:“然而就在当天晚上,老夫的儿子就遭了厄运。”
“仍旧没有任何证据。但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么多年以来,他就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老夫升一级,他就跟着升一级,一直都在做老夫的副手……”
吴烈闪过强烈的无奈之色:“老夫甚至故意犯错,自请贬谪,想要下去做地方官,籍此摆脱此人;然而他居然隔几天之后就变成了我的师爷,一切手续都是名正言顺,全无疏漏……”
“等老夫受不了,正好皇帝陛下用人,老夫重回刑部任职,但只隔了三天,他便跟着调了回来,还是担任老夫副手……陛下天恩浩荡,升任老夫为刑部尚书,但那沈玉石,也跟着就成了刑部侍郎……”
“所有的事情,全都查不出有任何的人为操纵痕迹。以老夫的阅历所见,这件事情实在匪夷所思,若非一切尽都是老夫亲身所历,而由第三者转述,我绝不会信……”
吴烈一脸的纠结,道:“老夫心里明知道;一直在我身前寸步不离,毕恭毕敬的那个人,就是害我妻子,害我儿子的不共戴天的大仇人;而且是肆意践踏帝国法纪,无法无天的凶徒,可是我,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躲也躲不开,拿也拿不下,查也查不明,杀更杀不死……”
“就只能一天天看着他一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