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音慢慢的道：“有些底层人物，也是能做到的。既然四季楼乃是全方位的超大规模组织，绝不会放过那些阴暗面，或者说……一些不被人注意到的地方。”

云扬神色一紧，道：“如说？”

“如说……青楼，**院，赌场，混混，乞丐，镖行，金庄等……甚至包括……天唐城的混乱区……”

水无音缓缓地收拾着自己的思维，将自己所思及的想法，一点点整理、描述出来：“如果我是四季楼的掌权者，那么，一些红灯混乱区的主掌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必然要将之掌握在手。”

“因为那些地方，完全可以在一些特定情况下，发挥出意料之外的效果。”

云扬沉吟着，又再度点头。

听罢水无音一席话，只感觉自己的思路一下子开阔了许多。

水无音说的没错，自己一直以来，只是从大方向着手，对于下层的所有人事物，并不特别关注。

以当日将门公案一事，若是早早注意民间声音，哪里还需要等到事情酝酿发酵，早可以将之扼杀在更早的阶段！

这确实是自己的一个思路盲点之所在。

“公子虽然为九尊智囊，智慧过人；但实际，一直以来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着眼在两军对战之……”

水无音道：“所以……考虑事情的时候，往往也是从大开大合的角度着手。”

“我刚才所说的两个错失，并不是公子想不到，而是……公子在此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方面。”

“但我们之后，却一定要面对这些东西……无音只希望，能够随时为公子拾遗补漏，还是刚才的那句话，现阶段的我们，承受不起任何的意料之外，一切都得尽在掌握之！”

云扬叹了口气，道：“无音，你也不用安慰我，没想到是没想到，错失，是错误。这一点，不能否认，也无须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