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出奇的清醒,知道那畜生被我捅伤了,哪里还肯轻易放它走?
然后我一个翻身,将它压倒在地上,用小短刀狠狠刺如它的脖子,当然,那畜生临死的反扑让我也不好受,它一双利爪插入我胸前的肉里。
然后,然后我就用口咬着短刀,用那只还能使用的手拖着那头畜生踉踉跄跄回去了。
哈哈,回到那间破棚子后,老头被吓得不轻,老头连忙拿出珍藏舍不得用的草药给我敷伤,也没有骂我,我看的出来,他舍不得。
至于那头畜生,自然成了我们几天的美味佳肴了。自那以后,老头开始教我一些防身术,在这方面,老头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我也算得是学了一些本事。
然后慢慢熬了几年,再长大一些了,力气也大了些,上山也不怕那些畜生了,野味也就成了家常便饭,可老头没享受几年这吃喝无忧的日子,在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离开了。
那年我十一岁,第一次离开大山,至于后面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说到这里,杨林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每次想到那如同世外高人的邋遢老头,他就一阵伤感,有句俗话说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也就这样了。
苏若晴听得眼眶都湿润了,她从来没想过杨林小时候是这样过来的,在大山里被一个老道士拉扯大,那种艰苦的生活,她是难以想象的。
她忽然问道:“对了,杨林,你父母呢,你怎么没提到?”
杨林苦笑道:“我要是有父母,可能都不用遭那份罪了。”
苏若晴挑着黛眉道:“怎么回事?”
杨林苦笑道:“我是个孤儿,听老头说,是他把我从路边捡回来的,那时候我才出生几天就被抛弃了,那是个冬天,要不是有老头路过,可能都被冻成渣了吧!
不过想到老头那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我长大,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