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单凭陇士本身的力量,并不足压制住境域中的诸胡,如果王师没有上陇,张氏虽然不是一个好选择,但也只能凑合。可是现在王师来了,提供给陇士们一个可以统合乡势的大义之名,让他们不再是一盘散沙,这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
现在张瓘杀胡立威,陇士同样也是如此。他们也要彰显自身的实力,让张氏心存忌惮,不要再奢望能够干涉太多陇事。而在这个过程中,王师的存在是一个仲裁者,根本无需亲自下场,除非行台已有一套彻底的将陇上纳入治土、一如中州、关中等各地的完整方略。
很明显现在的行台是没有,包括今次出兵陇上,其实也只是宣威及众,避免陇上出现一股强大势力危及到关中的经营。未来的陇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需要依靠陇人自治,所以在这样一个前提下,王师是不宜过分喧宾夺主。
“将军只需静待,想必凉使已在途中。”
听到杜弥等人的分析,沈云虽然还有不解,但也想起出征前阿兄交代给他的任务就是夸武陇上顺便通使凉州,便也不再执意求战。而且他也自知他所率奋武军乃是行台精锐,不可能长置边用,一旦陕西局势平定后,还要归于行台继续北上杀伐。
如果不必将士劳用便可达成目的,他倒也乐得麾下将士在陇上稍作休养。
新春之前,凉使终于抵达上邽,十多人的队伍,规模倒是不小,人员组成也很复杂。既有张氏的族亲张阆,又有凉士的代表索振,还有一些逃往河西避难的中州人物。
这一众人抵达上邽后,脸色便不甚好看。原本在他们的情报中,这一路王师不过堪堪两千之众,可是如今上邽城内外却是连营十数里,规模庞大。而且营舍之内多有牛羊牲畜,甚至于就连在陇上可称稀货的粮谷都有足足上万石之多,高高的堆垛在营地中。
“这是示威于我啊!”
眼见营舍布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