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虽然他的这些残众暂时被收养在王师军营中,可是在泥阳还有足足数万之众嗷嗷待哺,因为频频迁徙,粮货早已经消耗殆尽,若再得不到援助,衣食都将无以为继。
桓宣静静听完蒲洪的讲述,眉头也暗暗蹙起,稍作沉吟后便说道:“关中久来乏治,蒲君所陈之困也非一家一族之急。如今王师既然已经入境,此等民困自然不可无视。更何况蒲君本就以助王师,忠义部族更该体恤。如此我便特批事令,蒲君尽快将族众招引至长安近畔,且先优作安顿。”
听到桓宣这么说,蒲洪先道谢一声,继而又满脸惆怅言道族众物用早已经消耗殆尽,甚至不足迁徙耗用,因此希望使君能够特批一部分物资解此燃眉之急,而且又说他所部其实已经受到弘武军萧元东的招抚,贸然迁徙也怕萧元东那里会生不悦。
讲这么多,无非是蒲洪自觉目下力量严重消耗,担心族众贸然迁回长安之后,会被此境王师一并整编兼并,丧失了本来的独立性。
桓宣听到这里,已经心生几分不悦,这氐酋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怎么会不清楚。此等人物惯于窥望大势而作投机,并不可单纯视作所谓伏于王法的顺民。
“既然此中还有如此隐情,那我便修书一封送往萧侯所在,嘱其稍作关照贵部族众。至于蒲君所请物用,我虽然忝任此中,但王师诸用投施,自有章法所限,不可任性取施,实在抱歉。”
桓宣讲到这里,已经又抓起一份籍册摊开,摆出送客姿态:“另蒲君事迹已经载录功簿传送行台,稍后此间乡士、在功者整理完毕后,尚需并往行台受赏。请蒲君暂且安居营内,以待行台传召。”
蒲洪听到这里,心已经凉了一半,还待要再作争取,却见桓宣已经低头批阅起来,另有亲兵上前礼送,无奈之下,他只得起身施礼退出,心里则充满了惆怅。
需要的物资没有求到,却只得到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