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营宿之物都没有准备。也幸在目下时入仲夏,即便野中露宿也不算辛苦,再加上一些人携带了一些吃食,加上郊野狩猎,总算凑合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一众人早已经不再向昨日那么精神饱满,倒不是说打消了投军建功的志向,只是都意识到此行远不像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们还不知东行几日才能迎见王师,就连吃饭都成了一个问题。
“此间再向前,有我家一户亲宗筑坞,咱们先去坞上央借一些食物,待到引领王师入乡之后再还……”
其中一个年轻人提议道,很快便获得了一众饥肠辘辘的年轻人同意。
于是一众人继续上路,郊野中漫行大半天的时间,总算是找到了那个年轻人所言的亲戚人家,一行人才总算得以饱餐。
坞壁主人在得知这一群年轻人目的后,一时间也是连连叹息摇头,对这群年轻人的想法、举动颇多不认同:“晋军西来,对我乡土是好是坏都难卜。你们这些少进也真是不知轻重,且不说其军会否接纳你们,即便是将你们收纳在军中,所贪无非你们能熟知乡径,若是招引其军祸我乡土,所害者又岂能至于各自一身!用过餐食,我即刻便派人送你们各自归家,遵从亲长训令,切勿再招摇浪行于外……”
听到这番劝告,年轻人们便有了分歧,其中一些人黯然垂首,算是默认了自己的错误,而像韦轨、鲁敬宗等人则仍是心意坚定,听到主人这么说,当即便推案而起:“能得主家招待饮食之惠,铭感不忘!我等也自知确是小觑行途凶险,但尤其如此,更深痛乏于见识,若再返行门户栅栏之内,此生将更加无望!”
自陈心迹之余,那个红脸少年鲁敬宗更指着并坐席中几名坞壁主人家年轻人说道:“大丈夫,当壮行,趁我志力正壮彪行于世,岂能以勇壮之躯深卧乡榻待死!胡虏之众都敢趁此乱世争勇施虐,我关中儿郎难道连禽兽之众尚且不如?亲长尚可陈言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