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豚犬,这一点都内时流无人不知,所以其人南下夺取历阳,便等同于江北的淮南都督府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动作。
原本这应该是令都内群情震荡侧目的消息,可是在经过此前的连番动荡折磨后,梁公终于强势发声表态,竟然令都内上上下下大感安慰,以至于不乏都内民众喜极而泣,一些被土石堵死的街巷再次被掘开,街面上除了乱卒之外,也开始渐渐出现行人。
不久之后,司空沈充也在义兴郡治阳羡大宴前来投奔的时流人众。
沈充诈以遇刺,久来绝迹人前,所以必要的伪装还是需要的,脸上稍作傅粉,形容不乏憔悴,行动还需要人来搀扶。
他入席之后,先对在场众人深施一礼,而后长叹一声说道:“年来都下动荡频生,乡仇兵祸次第而继,使畿内士庶生民俱都大受其扰,不得安生。如此乱象,台阁执事岂能轻辞罪过。我忝列三公势位,当此风雨之际,却不能在内领事镇抚,也实在愧对王命时望。”
在场众人听到这里,俱都纷纷开口安慰沈充,言他为奸邪逼迫,实在不必过分自责。
“不能恪尽职守,已是一罪。时中多有虚言道我召集乡众义勇北进匡扶,我也实在汗颜不敢承受。今次归都,诚在请罪,又岂敢窃取义气、污秽时流而作自我保全!”
沈充又沉声说道,而在场人众听到这话,脸色则就变得不乏精彩起来。尤其一些刚刚从宣城转投过来的人,听到沈司空如此表态,心里便已经明白了,奔逃宣城所谓组建行台的褚翜这一次算是完了,即便是性命无忧,也不可能再返时局之内了。
“至于今次拥从极多,实在乡情眷我,恐于再为宵**凌加害。早前畿外凶事,我归养期间略有耳闻,大感切肤之痛。我家累受国恩乡眷至今,未敢有丝毫怠慢松懈,奉上以忠义表里,待下以礼节德行,常以任说推及乡众。所以今次归都,一者在于面陈请罪,二者在于伸张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