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弄险。我等伧徒乏于礼节,因敬仰梁公才予沈公礼待,请不要逼我们为难!”
“我陷此桎梏,幸得诸位将军关照,才能稍得体面保全,若非情势所急,也不会厉态以对。但目下畿内悖逆弄奸,竟敢擅作废立阴谋,此忠良所不能忍!我知诸位各有旗令所限,不会为难你等,只求能够容我报效君前,以尽臣节!”
讲到这里,沈恪刀锋一转,竟然直接削去左掌半截尾指,手掌顿时鲜血淋漓,他却强忍痛楚厉声道:“沈氏一门,久承国恩,誓不与废立之贼并立此世。北事虽有不通,但我知大都督必以王师毕陈沿江,随时南来诛贼勤王!唯此一请,诸位若不假我方面,请将刀兵加我,脔割此内,使我能不辱门风,如此仍是一恩!”
听到沈恪这么说,其他几名被监押的台臣一时间也都脸色大变,他们消息不如沈恪灵通,骤闻此讯,所受冲击更大,而后便也都纷纷聚集在沈恪的身边。
那几名兵尉闻言后脸色更显凝重,有人想要欺近夺下沈恪手中的刀,然而沈恪却已经反手将刀架在颈上,可见死志已是坚决。
一时间,房内几人脸色俱都变得为难起来,才知酒食难饮。他们这些底层兵长正因不通情理,所以才唯强权以尊,换了别人敢于如此死就死了,可是沈恪乃是梁公沈维周近系族人,若被他们逼死,心内难免打鼓。
“沈公切勿冲动,此非我等能决,请容稍禀……”
如此是非之地,众人都不愿再久留,忙不迭退出居室,然后才召人来将此处团团围住,继而才慌忙上报。
待到那几名历阳兵长退出,另外几名台臣才忙不迭为沈恪包扎伤口,同时疾声发问外间到底发生何事,难道局面真的危急到言及废立?
建平园本就不大,所以很快便有足够身份的人匆匆而来,庾冰眼下尚在州城与庾翼商讨,因此此刻赶来的正是桓温。
桓温匆匆行入门口,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