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作一揖,然后才笑道:“若非封公陈言以告,我竟不知职下竟然发生如此疏漏,此前还厉态误会郎君,实在抱歉。郎君请放心,这一件事我必妥善处理,不需顷刻,必将罪者首级奉于郎君面前!”
慕容恪终究还是年轻,面对此人如此前倨后恭鲜明态度,一时间甚至不能反应过来。
“陈君言重了,我等所见此处劳碌繁忙,也知陈君能够善任于此实在难得。忙中出错,这都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若是因此害于人命,我等反而要愧疚难安。”
封弈又与那陈甲寒暄几句,而后那陈甲才一再保证一定会尽快处理此事,然后才笑眯眯踱步离开。
一俟陈甲离开,封弈脸上才流露出十足厌色,又望着慕容恪叹息道:“事至于此,郎君你又何苦执于一时意气?那陈甲累世都为沈氏家奴,即便恃主而骄,也是确有底气。郎君若是强举此恶曝于人前,且不说那陈甲命途如何,沈氏家门出此劣奴,沈大都督又会作何感想?”
经过这片刻独处,慕容恪也是渐渐冷静下来,所谓形势迫人,他比任何人感受都要深刻,也明白这件事闹大了,其实对他并没有好处。听到封弈这么规劝之后,还是忍不住叹息道:“我本以为沈氏雅量宽宏,却不意门下居然出此恶奴而无所察,可见也是名大于实,令人耻笑!”
“话也不可如此以论,参天巨木难免枯枝。更何况那沈氏向来不是清望旧宗,新出门户难免悖礼,况且我等目下也是情卑于人,受此刁难,在所难免。”
封弈又叹息一声,对于这样一桩意外,其实他反而不太生气,正要让事实教训慕容恪,离开了其背后的部族势力支持,他根本什么都不是,甚至就连权门刁奴都能肆意凌辱他。
“我与那个陈甲也是略作深谈,今次想要得于全数实在很难。他也向我透露其实这一批军械早数日前便被调出库储且已经贩售于外,就算是他也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