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之功业,必待非常之贤能方可创建。大司马贤名久传辽荒,小子我深憾不能趋行以仰尊荣贤训,大幸今日能与温郎共坐闻此壮声,才知人世大贤壮怀至此!”
“沈大都督之名,我虽然只是边野胡伧微类,但也闻名年久。观温郎如此卓然胜态,也可猜得大都督该是何等的雅风华才,冠绝当代。非以如此风采,安能包容温郎如此贤流追从用事!晋世有此贤流汇聚并立,四野伧祸又何足为患,南北生民都可坐望太平啊!”
听到慕容恪如此盛赞沈大都督,并将自己姿态摆得如此低,舱室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温放之诚是不乏喜悦,毕竟好话谁不愿听,不过也因此对慕容恪更加正视起来。他跟随大都督日久,讲出什么话会引发什么样的效果,心里自然有数。彼此立场不同,这个慕容恪能够讲出这样一番话,已经显出其人的不同,更不可能是一个只知道阿谀奉承的人。
至于封弈等人,则就有些不能淡然,他们正恼怒于淮南态度的倨傲,慕容恪如此高捧对方贬低自己,自然让他们更加不满。只是因为此前没有开口,眼下也不便就此打断慕容恪的话,毕竟其人名义上还是他们的少主,一旦过于不恭,反而自曝其短。
慕容恪话语并未就此打住,继续叹声说道:“天中所在,自是诸夏精华所聚,往年流落于刘、石贼众之手,逆取天命,令人惋惜。诸夏生民迫于灾难亡出四野,我父子兄弟并非贤出于众,唯以忠义自立此世,不惧逆贼凶恶,勇进薄力以包庇生民活于边荒。积事经年,数代继力,不敢说大有所成,但也可自陈不负君恩民义。”
听到这里,封弈等人脸色才略有好转,这也是对温放之的狂妄一点反击,若说到救危存亡,慕容氏收容生民难众无数的时候,不要说所谓的淮南贤流,就连温峤都还只是一个名微力弱的后进。
慕容氏能以胡部为此壮义之举,自然少不了他们这些北逃晋人的倾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