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晋人倚靠,不会让你胡奴借威!这木组是我父子做成,拆坏了也能再做得出!”
这几句对答都是洛声,沈哲子倒是听明白了,闻言后便大笑起来,指着那少年笑语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民傅桄,劣子傅文、傅理,都是洛中匠家,被北胡掳过河……”
听到沈哲子的话,那三人中年长一个脸色已是蓦地一变,拉着身畔两子便扑倒叩头。
“起身吧,你等本就无罪,寻常无需大礼。”
沈哲子微笑着摆手说道,继而又对身后属官道:“将这父子姓名录下。”
听到沈哲子这话,那材官校尉雷须羊不禁充满了嫉妒羡慕,心知一旦被录姓名,这父子在淮南便算是无有烦忧侵扰了。他有心要为自己分讲几句,但一想到刚才那少年匠人傅理所言,更加不敢发声,只是深跪一侧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发声。
那父子三人见大都督如此和蔼,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便侧行上前,将丈余大小的模型完全拆解开来,自然重点关照大都督所指出的那个独牛连磨。
沈哲子也蹲在一侧认真观察,兴致盎然。很快他便看清楚了这木板下的结构,果然是大大小小齿轮扣合,再辅以轴杆传导放大力道,共同组成整个精巧构架。
趁着这父子忙碌时候,沈哲子也随口问了几个问题。那父子三人因有擅长的事物分神,所以倒也不再像此前那么拘谨,口齿也算清晰。
原来他们这些匠户在途中也得到命令,若是条件允许便根据自己擅长,沿途打造器物以供赏鉴。这座精致的庄园模型,便是他们父子沿途打造出来,又在昨夜连夜赶工组合起来。
听到这父子讲述,沈哲子对他们不免更加高看一眼,他是知道这沿途中自然不可能给他们提供尺墨等工具,顶多一些刻刀等物。单凭着手感经验,便能打造出如此精巧的众多部件且成功组合在一起,可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