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般讥笑时,又怎么不稍作自望,自身可及我阿兄一二!所以此类言语,我向来都是不作回应。”
“既然阿鹤你有如此豁达所见,又怎么……”
杜赫听到沈劲这么说,心内才松一口气,毕竟这小子未来注定也会是他家一个强援,不过转而又不乏疑惑道。既然你这么看得开,又来我这里无病呻吟做什么。
沈劲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一滞,才知自己一时忘形,反倒让刚才的铺垫稍有露馅。
他连忙又换上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捂脸长叹道:“常人或可此想,那是因为并无我与阿兄这般亲厚。嫡生兄弟,血脉相连,高低却有如此悬殊,我又不是恬不知耻之流,每每自览自问,阿兄冲龄便为家业奔走不定,弱冠之年便成擎托王业的高勋重臣。我如今也是马齿虚长,又为家业、为社稷有何创建?”
“阿鹤你有此自励之想,已经是难能可贵。时流多少浮浪任性之众,生来只是迷于享乐,不望人世疾苦,王业困顿。就连我自己,也为乱世所迫,蹉跎年久,及至南归之后,幸遇大都督,如今才能为王事稍尽薄力,未负此生。你有此警惕之心,又有父兄提携扶助,来年何愁功业不著!”
杜赫眼见此状,难免又苦口婆心劝告道。
然而沈劲仍是心情低迷之状,频频揉眼甚至搓出一点泪花:“多谢阿叔宽慰,我也知阿兄天赋奇异,远非常人能比。各人自有命数,不愿父母待我太薄,惟求自身能够长进,不让时人笑我太多!”
“阿兄冲龄重任,如今我是难及。但少年被甲从戎,我是不能落于其后!所以今次阿兄归镇后,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告请入军任劳,绝不闲坐!见贤思齐,踵迹而行,阿兄能够做成什么事业,我虽然不及,但只要以此为效,未必差于余者!”
讲到这里,沈劲抹一把眼角似有似无的泪花,大声说道。
“少年正该有此志气,书庐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