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主导那种动乱,但却担心前线的沈哲子或会因此离心。其人大功甫立,如果得知后方不稳,甚至就连父亲都被逼迫得要以伤诈世,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心寒。
皇太后虽然厌恶沈充,但对沈哲子仍是充满期许看重。她放弃了这一次的尝试,不是因为怕了沈充,避免动乱之余,也是不想因此而令沈哲子误会心寒。台辅们虽然需要倚重于当下,但沈哲子却能保障晋祚安稳几十年之久。
“明日我儿再去沈司空府上拜望一次,即便不能见到司空,也不可缺了礼数。你姊夫鏖战于前线,阿姊也于江北待产,老臣孤苦,也是可悯。勤往探望,也是不辜负亲厚功勋门户。”
皇太后沉吟许久之后,才又吩咐淮南王道。
“儿子明白,绝对不会失礼怠慢。”
淮南王讲到这里又思忖片刻,又开口道:“明日再往拜望,儿希望能自苑中带上医官。”
皇太后闻言后便点点头,方才派淮南王出苑也是一时情急,加上担心若戳穿沈充难免会彼此尴尬下不来台。但现在想来,既然已经有了表态,也需要逼迫沈充给出一个表态,顺便也是略作敲打警醒,让其人不敢再继续放肆。
淮南王能够有自己的主见,皇太后也是着实感到欣慰,继而又望了皇帝一眼,旋即蓦地一叹,这种见识,皇帝便不具备了。
皇帝这会儿正手捧羹汤细口轻啜,察觉到母后不乏幽怨的望过来,忙不迭端正坐姿,稍显肥硕的脸上挤出一丝局促笑容。
“唉……”
皇太后见状后更觉不满,索性摆摆手,让宫人引领两个儿子都退下。今日这一事也实在令她精疲力尽,哪怕躺在榻上良久也了无睡意,只是瞪着眼望着殿中摆设怔怔出神。
皇帝在母后面前虽然畏首畏尾,但出了殿堂之后总算恢复些许从容,在兄弟面前总要维持些许气度。他看看满天繁星,对淮南王说道:“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