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兵力消灭其中几股势力比较大的乱部。但直到现在也谈不上是悉定,沈牧仍然留在那里镇守。
沈哲子对此倒也能够理解,泰山郡乃是黄淮海平原地带上为数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唯一一处占据形胜之地,余处俱都一马平川。
早年占据此地的军头徐龛便恃此地利,游弋于江东朝廷与石勒之间,叛降不定,一直等到石勒已经统一河北稳定局面之后,才派石虎以四万大军最终将之击破。
虽然眼下泰山之地并无徐龛那样强大的军头,但豪武乡宗也是众多,若再加上有人暗中挑拨的话,徐州军要解决起来也是非常麻烦。
而如果不能稳定住泰山郡,那么徐兖青之间也谈不上彻底的稳定,徐州军如果大举南来,便要面对被抄截后路的隐患。
徐州军本身便难改各自为战的习惯,郗鉴又因年迈而不能抵达前线督战,在缺乏一个统一调度的情况下,能够这么短时间内暂时解决泰山郡问题,也算是不错了。
眼见沈哲子的确没有追究徐州军误期的意思,李闳等人才算是放下心来。如果说此前他们还有与淮南军争雄的意味,那么现在则彻底打消了这一念头。
他们这些徐州将领,也是知道今次军事行动的计划,他们要联合淮南军一同北上与邺城石堪作战。老实说对此他们并不算太过热衷,因为郗公业已年近七旬,一旦北上的话,他们这些将领必要被梁公沈哲子所辖制,乃是一路辅军,如此即便得功,难免会有厚薄之分。
对于梁公这个人,他们感官也是极为复杂,一则都能看出此人前途无限,也能感受到郗公都在配合其人接掌徐州事务,二则其人实在太霸道,一旦入主徐州,必然会打破徐州原本那种局面,这些军头们不可能再入原本那样保留住一些独立性。
所以今次在泰山郡,也是不乏刻意拖延的意味,想要以此让梁公有所收敛。但却没想到,就算他们没有到场,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