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乡贼败类竟敢怠慢军令,引众不前。此等奸猾之贼,枉生为人!”
讲到这里,田尼便从高台上跃下,行至那些将领们面前冷笑道:“尔等或还心存畏惧、侥幸,以为淮南势大,不能力敌?今日不妨直告,淮南今次来剿,不过几千疲弱之众,即便无有尔等助战,南贼也不足为虑。之所以要召集你们,就是要看一看我奋战庇护这一方水土究竟何人才是忠义!”
“今次渡河攻杀南贼,本为猎功壮威之行,往返不过数日,必竟全功。今次凡有义助敢战者,来日不独我要将之引作守土肱骨之助,大王也必有重恩垂泽。但若引众不前,又或怠慢军令,我必杀之!数日之后,待到得胜归郡,我还要邀集尔等,锄奸扫逆,修整乡土,绝不相负!”
诸将听到这里,原本的紧张渐渐消退,继而眉眼之间便涌现出几分兴奋。淮南军北上,他们多多少少也有所知,知道田尼这话不假,淮南军不过几千众,算不上是强敌。
眼下他们各方人马集结,再加上田尼自己的军队,早已经超过了万数,兵力比淮南军强了数倍。即便淮南军乃是以少胜多的强军,但此前也是因为占据了淮水地利,可是现在疲军远上,彼此兵力又悬殊。所以这一战,获胜的几率很大。
不过胜或不胜,他们倒是不太在意,田尼本身就算不上什么仁义长官,换了淮南沈维周,也不可能将他们赶尽杀绝,日子兴许还能好过几分。不过心里虽然有这个想法,但还是不太看好淮南军,一者兵少,二者晋军已经绝迹河北十数年之久。
更何况除了汲郡田尼之外,邺城还有魏王石堪十万之众,淮南军就算打过江来,也未必能够抵御住魏王的反扑。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实在不必搏命倾向于谁,反正无论何人作主,他们都有生存空间。
今次之所以迫不得已出兵助战,也是因为毕竟眼下田尼还是汲郡之主,他们若敢抗拒,下场就在校场上摆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