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这一支流民队伍,对淮南骑兵本身是一个加强,毕竟他们轻进至此,本身并没有携带力役。这些人虽然形不成战斗力,但有了他们负担庶务,可以将骑兵战斗力进行大幅度的休养和解放。
此前萧元东对这些流民警惕监视,范理是有些不以为然,认为萧元东有些过分敏感,或者还有几分打压自己的意思在里面。可是现在隐患果然爆发,这便让范理不能淡定,些许争勇之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愧疚。
现在想来,这件事本身就有蹊跷,这一路流民出现的太巧合,简直就是为解决淮南军困境而出现的。若以平常心来看待,范理不至于被其蒙蔽,最起码的提防是存在的。如今再看来,他不只是求进心切失了平常心,而且本身也是不乏稚嫩,欠缺了历练。
以前觉得萧元东这个幢主勋至侥幸,但眼见到其人不动声色的化解隐患,乃至于将之化为助力,范理也不得不感慨实在是名无幸至。兰陵萧氏在一众侨门当中实在不值一提,他们这位幢主能得都督看重,绝不仅仅只是侥幸和旧情。
萧元东倒不知范理那些念头,或者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这些,他算是一个比较纯粹的武人,追随都督至今,该征战时征战,该休养时休养,除了所御兵众增多,甚至不觉得处境有何不同。孰不知在时人眼中,他区区一个侨门寒士,如今不止成为淮南军少壮将领中的翘楚,而且还获封都乡侯,已经称得上是功成名就,令人艳羡。
“眼下不是问责之时,兵中诡道,本就防不胜防。越之能引数百丁用,已经缓解我部困境诸多。况且我既然身为兵长,眼计谋算本就该超出你等才是称职。”
萧元东这会儿心情倒是不错,因为那几名头目的检举,这些流民中隐藏的二十多个奸细都被清理出来,即便还有二三遗漏也都不足为患。那敌军主将用此计谋,不只给淮南军送来三百多名眼下正缺的丁力,他又通过审问那些奸细得知许多敌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