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乏自怨自艾,甚至要主动为沈哲子张罗纳妾。其实时下所谓悍不悍、贤不贤,与后世还是有着不同标准。魏晋之际,大凡世家出身的女性都有独立人格和独立财产,夫妻之间的地位也是相对平等,而非完全的附庸。
之所以有类似王导夫人曹氏那种看似悍妇的事迹记录,并不是说妇人要独霸丈夫,而是在捍卫她们在家庭中的话语权。金屋藏娇便意味着丈夫剥夺了她们的知情权,以及对子弟的教养权。如果不奋起争取,那么在家庭中的地位将荡然无存,更会被视为一种失德。
沈哲子虽然对此不怎么急躁,但对于自己将要有后这件事也是颇有欣喜,略与众人分享之后,便讲起今次归都的一些收获。
过去这几年,江东局面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首先是几位中兴旧臣的去世,比如陆晔和陶侃。陆晔还倒罢了,其人在世的时候,随着吴兴等地人家的崛起,其吴人领袖的地位已经被挑战。所以他的去世也并没有在江东引起多大的波澜,只是更加重了沈氏作为吴人领袖门户的地位和影响。
至于陶侃,那就褒贬不一了,对其人诟病主要还是集中在晚节不保,将荆州大权私相授受,连其后的爵位继承都产生些许波折,甚至于还在荆州引起了一场不大的兵祸。陶侃儿子中,有几人不满庾怿接掌荆州又或想要拨乱反正邀好台城,以陶斌为首居然煽动荆州部将作乱,想要将庾怿赶出荆州。
结果此谋自然不能成,行动还未发起消息便就泄漏,庾怿倒也还算仁厚,将留在荆州的陶侃几个儿子俱都拿下送回建康。这几人也真是愚不可及,只看到台中对于庾怿接掌荆州有不满,却没有看到另一层的意思。台内对于陶侃决定荆州归属都感到不满,更何况他们区区几个犬子,于是尽数被夺职禁锢,自然也就没有了继承爵位的权利。
就算是这样,最起码命还保住了。但结果几人再被遣送归乡后,又因家产爆发冲突,有两人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