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下登上大桁,直抵对峙最前线。眼见到此处狙击的将近千人之众,虞潭一时间也是头疼无比,这种事如果处理不好闹起来的话真是可大可小。原本淮南大捷乃是内外振奋的大喜事,如果因此而蒙上一层阴霾,也实在是让人扼腕。
“尔等生民,罔顾宵禁法令,夜中集聚游荡,可知非法?”
虽然头疼,虞潭还是让人上前喊话。
此时聚集在此的年轻人们不乏世家子弟,自然也认出了虞潭,当即便回应道:“我等绝非罔顾国法之贼众,实有不平要鸣诉于台省诸公。淮南沈侯,击破贼奴,大庇江东生民免于兵祸,力匡社稷于危亡。大功冠于当时,人皆心仰此壮!然则淮南事捷,台中迟迟无论,义士不免冷血,还望虞公能略顾人情。若是功者能得公正以待,我等今日犯禁,来日愿自系监下以领罪,绝无怨言!”
“沈维周身负国恩,肃祖垂爱,既逢国难,义不容辞!即便成事,唯念不负恩用,不负民望!量功以赏,因事而犒,朝堂自有公论,礼法自有定制,此非乡论能决!尔等夜聚于此,言则仗义,实则深触国法,以私情而凌于礼教!淮南义士奋战杀敌,难道就是为了包庇你们如此任性荒诞?若是清议裁论,你们今日妄举,将置沈维周何地?报国报君之义举,难道竟成挟功邀宠之恶行?”
听到那些年轻人的叫嚷,虞潭板着脸亲自上前厉喝道。这些年轻人或是义愤,或是异图,此刻不能仔细辨识,但此一类的行为实在是给沈哲子带来不小的政治风险。所以他在睡梦中得知此事,不顾年迈神乏冲出台城来,务求在第一时间将事态给控制住。
听到虞潭这呵斥声,人群中混乱稍敛,许多原本热血上头的年轻人们也渐觉不妥,俱都低头敛声,不敢再狂声叫嚣,但仍然不乏人还在那里叫嚷,已经开始显露出那种煽动群情的意图。
虞潭灰白须发在夜风中舞动不已,双眉更加紧蹙起来,挥手下令宿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