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保不住。
听到袁耽这么说,谢尚眸光闪了闪,继而问道:“彦道离都远行,是要向南吧?”
袁耽直接点了点头,并不隐瞒,他今次离都外放,正是要去会稽为官做江夏公卫崇的副手。此前之所以疏远谢尚避而不见,正是为了争取这个机会。他在台中虽然颇受王丞相看重,但公府属员与地方官长还是乏甚可比性,无论是从个人前途还是整家置业,无疑在地方前途要更大得多。
如今中兴老人半数凋零,正是他们这些少壮待时拔起的机会。像是先他们一步的何充何次道之类,早从公卿之辅入治地方,未来数年之内方伯可期。同类中褚裒也都是大郡当任,更不要说比他们稍晚一些的沈维周早已经是持节统兵数万、真正的方伯之选了。
虽然台职清闲,也能更近台辅,但袁耽深知机会实在不多,错过一个或就要落后数年。他既不像褚季野有高居台辅的宗亲关照,更难比沈维周那种土著异类、根本不讲道理的阔行当时,所以今次台中整顿会稽与他而言便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未来真不知道还会否有这样的机会。
“今日相请仁祖,半在叙旧,半在请教。我就任台内,外事多有不悉,仁祖则刚刚调任归都,关于南乡诸多人情事态,我是亟待仁祖能够稍作解惑啊。”
话讲到这一步,袁耽也不再掩饰自己今次邀请谢尚的意图,直接道明。
谢尚听到这话后,神情却是一黯,垂首半晌后才抬头望向袁耽:“彦道又想让我对你说什么?”
这个问题,不乏苦涩。袁耽此去会稽,不用想必然身负打击吴人乡宗的使命,主要意图自然也是意指吴兴沈氏。而谢家与沈氏已是联系日深,且不说谢家如今最重要的谢裒在吴兴任上便多仰沈氏助力,谢奕更是驸马沈维周麾下久从旧人,甚至谢家能够在吴乡立足,也是多赖沈家通财相助,彼此无论是政治立场还是立家传承上,已经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