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手持的强弓,以及肩背腰胯那满满的箭壶,也只能在那暗处恨得咬牙切齿,不敢冲出去找死。
淮南军这几十人,不独烧掉那些已经被砍伐的木料,就连剩下那一半还来不及砍伐的树木,也都劈砍斩断,投入火堆,完全就是损人而不利已。更可恨是这些人放火之后并未离去,而是在山溪对面集结,一直等到火势渐有衰竭,木料已经完全焚烧成灰烬,才又悠哉游哉往来路返回。
奴军们眼见这一幕,心情之灰败可想而知,但仍一直等到这一部淮南军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才敢从藏身处行出,一个个捶胸顿足、愁眉不展。要知道他们要靠那些焚烧干净的木料,才能归营换取资粮,否则往后十多日,仍要继续食不果腹,流窜山野。
“回营吧……”
那兵长眼见一众人俱都可怜巴巴望来,只能无奈说道。他们不独被烧光了木料,就连所分配的劳役俱都逃窜一空,继续逗留在外也没有了意义,只能返回营垒看看有无转机。
一路上,这些奴军又都遇到其他各路人马,状态也都大多与他们类似,被淮南军烧掉了辛苦砍伐的木料,有逃得慢的俱都伤亡惨重。彼此处境相互对照,笼罩在奴兵们心头阴霾便更加深重。这一日之间便多达七八处的伐木点被清剿,损失较之此前陡增,可见淮南军在这个方向加大了清剿力度,已经有所增兵。
回到位于涡水西岸的营垒,这些奴兵们才得到准确的消息,淮南军三千人在几个时辰前渡过淮水,登临荆山于此处设防。得知这个消息后,又是一片哀鸿遍野,此前淮南军已是偶有过河侵扰,已经让他们备受困扰,如今居然要设防于此,那么这一片区域危险将会增加数分。
待到消息确定后,不独兵众们不能安心,就连镇守于此的将领也不淡定起来,即刻派人通知位于东岸的中山王大营,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械用补充。
类似的消息,不独发生在一处,其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