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避短。
奴军如此毫无章法的进攻,一时间倒给淮南军造成不小的麻烦。水军离镇,对于水路的把持本就落于下风,陆上兵力又不算充足,因而只能做到重点防守。但是所谓的重点,那也是淮南军基于本身的理解所选择的方位。可是现在奴船大散于江上,处处都在试探登陆。
其军所试探的许多方位,不乏淮南军此前评估不宜抢登因而疏于防守的地域。但这不宜,也仅仅只是相对于其他地域而言,想要成功登陆,则必须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而并非完全不可登。
可是现在那些奴将们各自为战,本就没有一个统一的指令策略,更是少有能够审辨于地势做出正确选择的。因而一时间,淮水南岸诸多防御点开始频频告急,几乎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奴军的试探进攻。
沈哲子坐镇于肥口水营,很快告急之书便纷纷涌入营内,多处俱都亟待援救。有的地方甚至根本就连守军都无,只是安插一二游哨,奴军至此虽然艰难驾舟靠岸,但却是不受守军阻滞的开始登陆。
以往此一类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困境,多是旁人深受沈哲子所害,可是现在他是深深感受到这种苦闷。奴军虽然不精水战,但是兵众却多,在没有淮南水军牵制阻挠的情况,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将兵众铺开,大规模的试错。如此一来,反倒比其军集结猛攻肥口还要难应对得多。
沈哲子对此也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案,只能将肥口的后备兵力也都投入战场,务求能够堵住疏漏破绽,不给奴军造成稳定的突破口。
于是很快,夜幕中的战斗便从肥口向上下游糜烂扩散,淮南沿线各地几乎处处都有战火燃烧起来。
但这并不意味着肥口的战斗烈度就会因此减弱,奴军究竟在此夜投入多少舟船军力,在这混乱黑暗的环境中,淮南军也难做出准确的判断。
但是肥口正面之敌屡有不绝,单单被水栅前拍竿所击沉击碎的奴军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