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勇,烈行至此,但仍心存仁念,不敢害乡。可惜胡尘飞扬,人心败坏,仍有奴心藏奸之贼,怨我心迹堂皇!我虽俯仰无愧,但却难忍奸声!乡中若有此等贼众,绝不私刑戕害,明告天地,毕集乡亲,共讨杀之!”
朱逢听到这话,脸色已是一片铁青,沈哲子这么说,与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又有何异!他久存于此乡,无论祖氏镇此,又或羯贼南来,即便力不能抗,大可闭门自守,已经很久没有受到如此羞辱。
因而一时之间,怒火上涌,朱逢也不顾身危,大步行至沈哲子面前,怒目以视:“在座之众,外来勇将之余,也多乡亲。老朽身居此乡半生有余,吾乡虽艰苦,乡论却正直,未闻乡中有藏奸纳垢之贼!驸马不妨直言告知,座中何人为贼,自有乡亲审断!”
沈哲子这会儿却不理会朱逢气急败坏的诘问,只是面向众人继续说道:“今日邀集乡宗,宣告镇中二三政令之余,尚有一桩兵事相告。兵者国之大事,独专孤勇,势不能久。世道至此,吞声忍辱,也非独善之道。乡人结寨自存,拒敌于外,此为权宜之策,却非王政德声。民不能安于产,兵不能专于征,似是两全,实则两缺。”
“里中有贤,邑中有长。千人之聚,一人为主。若无规矩,不散则乱。乡情至此,我不敢有乱乡声,也不敢疏于王命,今日权作折中,罢乡兵归农事,募乡勇授甲兵。近日要在乡野广募六军之众,分付乡贤暂领,受王师之统,征讨建功,守护乡土。”
“此乡兵事久虐,山野多离散之众。王道久疏于此,强征则伤人情,募众之事,还要托于诸位乡贤。我亦不敢悖乡情、假王命,私授符令,何人可为军主,同样也要有劳诸位勇荐。”
沈哲子说完这话后,便又坐回了席中,同时示意众将各自入座,也并不再多说什么,给那些境中乡人们留下一个消化的时间。
而在场这些乡人,听完沈哲子所言后,包括那起先还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