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亿万,其势较之旧年何止数倍!哪怕白起、韩信之流复生,面对这样的局面也要战战兢兢。沈维周何人?区区后进,侥幸得功,竟敢擅谋国务,这是公然无视社稷安危,骄狂至极!”
然而无论他们言辞如何激烈,神态如何义愤填膺,语调如何痛心疾首,却不得不面对一个困境,想管,但是管不到!
江东物用源源不断流向江北,他们管不到。沈维周在梁郡的去留,他们也不好管。最终,也只能做出决定,且先派人过江观望沈维周到底在筹划什么。同时传诏江北各镇各自戒备,准备应对或会发生的变数。
同时,这些人也不得不心生警惕,不能再任由局面如此下去了。区区弱冠少年,竟然能够依仗家势人望,暗中把持国柄,这绝非什么幸事!无论来日江北局面如何,一旦有所稳定,绝不能再将其人安在江北搅动风雨。
哪怕在都中这小子也一样不安分,但危害总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而且吴人群体的崛起,已经成了不得不直面且尽快解决的问题。否则这江东之地来日何人作主,已经可作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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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梁郡这么大的动作,陶侃虽然坐镇分陕,但也并非全无所闻。尤其台中褚翜频频发信来告,言中颇多忧虑之词。所以虽然不曾亲见,但陶侃也是知之甚详。
对此,陶侃也屡有发信至庾怿和沈哲子处,询问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豫州收复合肥,薄蓄已经耗尽,张力几无。可是现在居然又摆出如此阵势,可知并不满足眼下所得。
对于褚翜的告诫,陶侃其实颇不以为然。看似持重之论,其实满纸虚言。什么叫时机未到,不可轻进?什么叫贼势愈大,要少作挑衅!江北失土失众,若是不付兵戈,空等就能等回?
当然他也并不觉得沈哲子这作法就对,尤其代入自身的处境,更是倍增诸多愤懑!
这小子近日所为,完全就是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