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询问要去拜访谁的时候,他也语焉不详,可见无论走了什么样的门路,他自己都有点晕。
到了第二天一早,便有一辆车驶入进来,只带上两人便行驶出去。车上冯荣频频安慰钱凤要淡定,可是他自己却是汗水浸透鬓发而不自知。
车驾在城内七折八转,到最后钱凤都已经记不清楚来路。终于驶入一条尚算开阔的街道,冯荣便在钱凤耳畔低语道:“这里便是崇仁里,国内少有的安处!”
钱凤闻言后心中一动,还未及细赏街上风光,车驾已经转入小巷,从侧门行入一座宅邸。
“且在这里候着。”
府邸内豪奴神态不乏倨傲,将两人领入一偏室便持着样品匆匆而去。
冯荣自是坐立不安,眼望内外啧啧称奇。而钱凤则神态平和的观望这府邸格局,竟看出隐有几分江东家院的格局。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早前领路的那豪奴才又踏入房中,神态略有客气道:“家主请两位移步一见。”
这府邸规模不小,两人在那豪奴引领下转了好一会儿,才行到一处厅堂,示意两人稍候,自己匆匆入内禀告,过片刻站在门边对他们招手。
于是钱凤便与神态更显激动的冯荣迈步行入,他眼眸快速一扫室内布局,双眉不禁皱的更深,待到视线望向坐在厅上一名老者,整个人身躯都是一僵。
那老者年在六十岁许,精神稍显萎靡,看到门外来客,初时神态尚是平淡,只是望向钱凤时,视线稍有一滞,自席上站起阔步行上,两眼认真上下打量,最终紧紧盯住钱凤双眼,略带颤音道:“你、你是……钱世仪?”